不是所有文都建合集

戏子先生

参考18世纪法兰西共和国前后时期背景(1870年左右)上头写的一发完,写着写着好像走偏又好像没有有非常OOC的私设,请勿上升正主⚠️

主龚方,副南北双一,不时穿插小凡高



不用说话、不用多余的手势,只消一个眼神,手一放一抓,两个少年在半空中交换了位置,轻巧地从对面盪向另一边。到了右边的少年眼神清亮气息平稳地站在高台,彷彿如履平地,然后往后翻一个圈,刚好被对方接住,毫秒不差。两人彷彿与生俱来的默契溶在他们的血肉里,连带呼吸和心跳也是一致同步。

在帐幕的顶尖处,另一个男孩倒吊在铁环上,淡青色练习服紧紧包裹着纤薄的身体,使他就如随风飘摇的幼嫩花茎,看着瘦弱得可徒手掰断的手脚,却支持住他翻了一圈又一圈。柔软的腰枝并没有绑上任何防护物,却繫着一条二十多尺长的水色绸缎,随着人的动作上下翻飞,莹白的指尖不时拂过,勾起又一条灵动又有力的弧度,正是守护这朵娇花的活水蛇。

此时安静地走进圆形马戏场的第四个少年与他们一样,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,只是他并非空中飞人,而是吞火人。被火焰灼伤的疤痕蜿蜒在壮硕的手臂,像纠结的大蟒要把人吞噬。

突然,男孩惊叫一声从半空急速下坠,吞火人青筋突起直往前冲去。

落花本应堕入他的怀抱,却竟然在他头顶堪堪停住。呵,原来腰上的水蛇早已悄悄咬住吊环了。

「方书剑你不要吓我啊!」吞火人眉头紧皱双手叉腰,原本就冷峻的脸变得更凶了。方书剑调皮一笑,手指勾住绸缎的另一端在对方脸上拂来拂去:「可是子棋你又上当啊!别忘记你现在还站在厚垫子上呢!」闻言,那人眉头更紧,用力抓住作乱的手厉声斥责:「别拿生命安全开玩笑!」「痛痛痛痛!我以后不会了啦!」男孩吃痛大声疾呼,龚子棋马上放开后又轻轻拿过人的手腕看。

瓷白的肌肤被捏红了一块,他叹着气就要上手揉,却被一掌拍开。凭着绝佳的平衡感和腰腹力量,方书剑往上翻了一个九十度把整个人倒回来,背着身下人揉自己的手腕。虽然现在只看见舞鞋的鞋底,龚子棋却已经能想像男孩一双媚眼含着水光、樱唇微噘、低垂脑袋的模样,彷彿巴夫勒尔街头上被情郎失约的少女。他心里早就在人喊痛时软下来,此时柔声轻唤对方:「方方,我只是担心你呀。」 男孩轻哼一声,麻利地抓住绸缎往上爬,等回到吊环便马上向两位拍档告状,还急哄哄给人展示已经消下去的「证据」 。眼睛细长的少年啧啧两声,没好气地回他:「你活该。」 便和眼角带痣的拍档走下爬梯。

吞火人默默等到三人都下来走过身边时,迅速抓住某人的绸缎用劲一拉扯,令对方摔到自己怀内。他趁机把人圈住打了个结。男孩涨红了脸,敲打他的胸膛怒喊流氓,随即被堵住了嘴。

「菜菜,我想烧了他俩。」「同意。」空中飞人搭档脸无表情地离开帐幕,与一个小麦色皮肤带着耳钉的少年擦身而过。

「方书剑你还在这儿骚!都说了晰哥找你!」

耳钉少年的怒吼惊醒纠缠在一起的两人。方书剑的脸红到脖子根,又羞又急地反驳:「我没听说啊!」龚子棋憋着笑把结解开,推着人的肩边走边跟那少年道歉:「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他。」遭受一个白眼和一路的嗔怪。

「阿黄,你把我的小提琴藏哪了?」魔术师站在耳钉少年身后,脣红齿白眉目如画,是个不用酒精就使人迷醉的绅士。

「我没有藏,只是仝卓哥来找我借,表演需要我也不能不借呢嘛!我相信羊也不是那麽小气的人对吧!」黄子弘凡一脸肩负重任无法脱身的扭曲脸容,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他是小丑的扮演者,其实他是整个马戏团的技术人员总负责人。高杨没好气地叹息,然后又问:「凤凰马戏团的团长是不是来挖角?先是找了龚子棋,现在又找方方。」黄子弘凡耸肩:「可能吧,」随后嬉皮笑脸地凑近对方:「幸好他对我们羊儿没兴趣。」然后被用指尖推开点距离:「明天表演完结还我。」



「小方,很久没见。」

方书剑看见把他招来的人后,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。龚子棋紧握着他的手,目光警戒地瞪着对方:「他不会跟你走的。」

「子棋,别说话,」两人的老板王晰制止了少年人继续散发敌意,然后回头看向衣着体面的男人,「没想到你们三人都认识啊。」

那男人微微一笑,用慵懒的腔调开口道:「一个是我儿子,一个曾是我底下的人,当然认识啊。」他顿了顿,又问王晰:「怎麽样?小方被我训练的还不错吧?」

「你想怎麽样?」王晰直接停止对方再兜圈子,对方的助理便把一个箱子抬上来打开。

「我就带走两个人。」

「你!......」「听晰哥说话。」血脉偾张的吞火人被王晰的助理圣权适时按住。

王晰眯起一双狐眼,看都没看那满满当当的钞票:「就凭你这点臭钱就想把人要回去?未免太看不起我们 “洛可可马戏团” 。」

「那你是卖,还是不卖?」

「不卖。」

王晰答得乾脆,直接合上箱子退回去:「没别的事的话,你可以走了。」

男人拿过箱子愤然离席。经过两个少年身边时,龚子棋立刻把人护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。男人停了脚步,深深地看了如狼似虎的儿子一眼,便与助理快步离去。

待男人彻底在眼前消失,方书剑顿时脱力一般倾倒在龚子棋身上,被人紧抱在怀内安慰。深刻在骨子裡十多年的恐惧和创伤,使得偶尔也会在梦中惊醒,此刻更是复燃的大火,肆意吞噬他的神志。他刚来到洛可可时,王晰和龚子棋费煞不少苦心才让人愿意重新踏进马戏场。

「你带他回去好好休息,明天黄昏是最后一场,表演完我们马上离开。」他们团长说完便带着圣权离开会议帐幕。



龚子棋扶持着方书剑带回同住的帐幕,把他抱在床上喂点热水和面包再盖上被子后,人总算慢慢冷静下来。

「子棋...... 我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...... 我好怕......」

龚子棋环着不盈一握的细腰,轻轻盖上人的眼睛:「不怕,我在。」

颤动的睫毛在他手心逐渐平息。就像每一次男孩从噩梦惊醒那样,他轻抚着对方的后背,扫走所有不安和悲伤,两人相拥而眠。



开演前三十分钟是马戏团最忙碌的时间,郑云龙和阿云嘎两个票贩子在马戏帐幕前兜售,贾凡和仝卓原本在排练退场曲目,却被石凯临时拉出来帮忙卖爆米花和花生,令黄子弘凡这个指挥顿时感到头大。

负责场内表演的参演人员在做最后的准备。张超伸手帮蔡程昱把领子翻出来,蔡程昱帮张超的头上别上羽毛,两人互相审视妆发,确认没有差错后开始帮对方拉筋活动手脚。他们已经互相照顾十九年,早就形成习惯,也不劳烦简弘亦、星元和翟李朔天三个服化人员操心。



「失火了!失火了!」

张超和蔡程昱冲出帐幕,只见远处帐幕的火势不寻常地迅速蔓延,两人对视一眼,立刻转身收拾行李,拿过几件替换衣服往早有防备而收拾整齐的箱子一塞。一人提着一个箱子往外跑时不忘握紧对方的手,就像多年前逃离大宅时那样。

刚跑过几个帐幕,他俩就迎面撞上龚子棋和方书剑。

「去第三街!」龚子棋低声喝道。四人一同逃离被火焰烧得通红的、他们曾经的庇护所。



他们气喘吁吁地躲在一条窄巷里。方书剑整个人灵魂出走一样,失火前刚上的蓝色眼影和下眼线云开了些,加上被脂粉染得煞白的嘴唇,衬得他如鬼魅一般。

「对不起。」

听见龚子棋低哑的声音,蔡程昱迷茫地抬头:「甚么意思?」

「...... 是凤凰的团长,肯定是他......」

八卦已经在昨晚传遍整个马戏团,大家多少也知道事情的始末。

那人从来都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性子,从他踏进洛可可的帐幕观演的那一刻起,故事的结局就已经写好。龚子棋现在恨不得能一枪把人毙了。

「错的不是你,」张超淡然地安慰,嘴角自嘲般的似笑非笑,「这大概是我们的命运吧。」

都是从黑暗逃出来的人,此刻更是同病相怜起来。张超和蔡程昱本是某个大家族同父异母的兄弟,不过他们也不清楚是否真的是「同父」,毕竟大家族里的利益与人情关系复杂,男人三妻四妾还在外养小情人,女人也和丈夫的叔伯兄弟甚至生意对象不干不净,就是他们两兄弟的仆人被谁染指过也不足为奇。

「我们是因为发现家族做黑.市的人.口.贩卖才逃出来的。」蔡程昱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,眼神却充满蔑视和鄙夷,「我和超儿在他们房间外偷听,心想说不定有一天被卖的就是自己,于是当晚就偷偷跑出来,再也没回去过。」

「说不定我父亲跟你们家族有合作。」

龚子棋苦笑。那年相遇,方书剑六岁他七岁。父亲总是不知从哪儿拐来的孩子,一个个长得漂亮还特别能忍,被皮鞭子抽得晕过去也不发出半点声音,没有晕过去的继续练功,练不好就没饭吃,最后资质差的或跟不上的就会被卖掉。方书剑天赋高、身体柔软又灵活,很快便成为孩子们中最突出的一个,经常被带出去表演领赏钱。龚子棋虽然是团长的儿子,却也没有太多的优待,天天练功吃苦头不说,要是被抓到偷偷跟孩子们玩,少不免会挨一顿打。直到方书剑十岁的某天,他悄悄告诉他说自己也要被卖了,于是龚子棋看准时机,带着方书剑永远逃离那个地方。

「话说我们得换衣服,现在这样太显眼了。」

四个人低头看自己一身的羽毛亮片飘带流苏,然后默默开箱子掏布袋轮流更衣。幸好正因为巷子窄,所以也没人愿意走进来,不然有伤风化。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
他们离开巷子打算去港口碰运气,看看能否遇到其他人,或直接乘车船去别的地方。

张超变卖一只手表,那是他八岁的生日礼物,收买了一家舞厅的小姐。四个人晚上在小姐的房间借宿,她给了四人食物和热毛巾后去跟姐妹在别的房间睡。房间本来就不大,对四个男生来说更显得局促。张超和蔡程昱侧身挤着睡一床,龚子棋则搂着身上的方书剑躺在两人沙发。隔壁房间不时传来压抑的呻吟和喘息,加上房内纷杂的香水和脂粉味儿,令他们实在不好入睡。

方书剑和龚子棋听得脸红耳热,两颗心脏隔着薄薄的衬衣互相敲击。方书剑想爬下来到地上睡,被身下人一句「地上冷」按住后腰,便只好迷迷煳煳地再度贴上那人,难熬地等待体内的燥热和烦人的声音降下去。蔡程昱试图跟张超回忆小时候共睡一床的时光,以掩盖所有令人不适的因素。张超原本也配合他去聊,后来两人聊着聊着觉得莫名突兀,便都消了声,直到咿咿呀呀的声音终于消停以后才松一口气。



天刚破晓,小姐特意起来给他们指路去码头的方向,又给他们塞了一封信和手帕,让那边开酒馆的朋友收留他们。

到了商店开门营业时间,方书剑买了两条法棍,四人在路上分吃。

由于一直在帐幕内生活没怎么出外过,小镇街道上的一切令他们倍感新鲜。途径一个市集时,方书剑按耐不住好奇,拉着龚子棋就走过去,张超和蔡程昱在后面跟上。他们一路逛一路打听路上的消息,得到一些诸如有个满脸胡子的变卖了自己的胸针、凤凰马戏团在招新人、某条街道昨晚有人打架等等零碎的信息。有个老板模样的有钱人带孩子出门见识,天真的孩子跟自己父亲说要把这里清扫掉,改为卖糖果和机器人玩具。旁边的报贩子在叫卖,报纸的标题写着哪里又罢.工抗议雇主压榨。张超在某个摊子看到一些值钱的东西,就拿自己行装里几样价值较低的交换,一来可以减省行装,二来到别的地方转卖能赚个差价。

方书剑在一家花挡前停下,直勾勾盯着一束红玫瑰。龚子棋问他怎么了,他轻轻拿起玫瑰放在鼻子下轻嗅:「之前老是被观众送玫瑰,我就很好奇他们都是从哪儿捡回来繤成一束。」龚子棋和张超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,各被男孩睨了一眼。      



他们离开市集来到一个圆形广场。不同的海报和单张散落地上,被往来的二轮货运马车缓缓辗过。洛可可风格的石砌教堂前有几个农民被工匠讥笑着,手中烟草的点点星火让方书剑想起那场大火。四人想穿过一个后巷,不料刚拐了个弯就被几个乞丐持刀围堵,要他们把身上的钱交出来。

蔡程昱本想就范,却被张超拿住手腕低声劝说:「无论你给不给,他们都不会留活口的。」  

乞丐们开始迫近,而且聚集得越来越多。没办法,张超把自己的箱子交给蔡程昱,捡起一条废铁就开打。其馀三人被向来稳重冷静的张超吓了一跳,随即龚子棋和方书剑也跟冲前的乞丐打起来。蔡程昱身上挂着两个箱子和一个布袋十分狼狈,只能尽量往后缩以免被误伤。

马戏团出来的戏子各种操练和苦头没少吃,身体灵活、反应快、耐力好还会用劲儿,一拳一踢就能解决掉一个,可是在暗巷中摸爬滚打讨生活的也不好对付,尤其在绝境中的人早就没有什麽可失去的,只会为了生存不择手段。混乱中有个小乞丐抓住蔡程昱,逮着人的小腿就想扎一刀。蔡程昱不欲伤害他,拼命挣扎把人甩开,人随即又扑回来要抢手提箱。

「超儿的箱子!」

脑内只闪过这一句,他歛了神色,一转身把箱子狠狠往小孩头上砸。箱子是他们小时候带出来的,做工精良非常结实,孩子马上倒地头破血流。蔡程昱怕他还要再抢,又给那小乞丐来了几下子,小朋友很快就没了动静。又有几个乞丐朝他冲上来,被张超一棍打趴下一个,剩下一个被蔡程昱一箱子抡过去后昏倒在地。龚子棋杀红了眼,不管不顾地把迎上来的都用抢来的刀子捅过去。方书剑边打边看得心惊肉跳,自己的拳头已经打红了,他奋力一个飞踢后大喊:「子棋!」

龚子棋以为方书剑遭遇不测便立刻转身,把刚被踢开的乞丐连扎五刀。剩下的乞丐见不能从这四人得到好处,自己人又死伤一片,很快便退下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方书剑颤颤巍巍摸上龚子棋的手臂喊停,对方才如梦初醒般退开。看着流了一地的血,他立马醒觉要查看方书剑的伤势。看见男孩手臂和小腿两三道浅浅的口子,他登时紧张得不得了。方书剑用力按住他的肩膊:「你冷静一点!你看看你!比我严重多了!」张超刚拿出绷带给自己包扎好手臂,听到方书剑的话立马走来。龚子棋手臂上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,手掌最为严重,大概是抢夺时弄到的。

「先为你包扎,你好了方方才放心。」张超严肃的一句话终让人安分下来。看着龚子棋不断渗血的伤口,方书剑心里绞成一团隐隐作痛。

蔡程昱直到走到街上才突然崩溃不停流泪。他不想杀人的。

方书剑搭上他的肩头安慰:「都是绝境中的人,谁又愿意染血?」他和龚子棋也很不好受,脑海中不停浮现一片血红。不知身上的斑斑点点,又有多少是他们的呢?

「弱肉强食。他死在你手上,总比死在人贩子手上好。」

张超的话很有效地让人收了声,却变得六神无主一样,只会低着头跟在自己身后走。箱子上的血迹渗入皮革,连带着他的心一起沉下去。

隔了两条街,有教会人士在派发书籍和牛奶给小孩子,四周洋溢着天真的欢声笑语。

「他差一点儿就喝上牛奶了......」           

  

晚上,他们来到小姐所说的酒馆。

酒馆老闆咬着烟斗,看看信和手帕又看看他们,嗤笑一声便领了他们进去。

这世界上可没有免费午餐,即使受了伤,他们还被要求帮忙抬箱子和做清洁,龚子棋和张超的伤口被肌肉的活动撕开再次渗血。有个客人一直瞅着方书剑上下打量,趁着他经过一把抓起他的手,看见樱粉色的指甲被疑似血迹和尘埃沾污,便好奇地问他怎麽弄的。方书剑不好发作,只想把手拔出来。龚子棋把啤酒「哐」的一声用力放在那人桌上:「放手。」那客人见他长得凶悍目露狠戾气息,一身肌肉还扎着染血的绷带,马上陪笑放开方书剑。远处看见事发经过的张超先让蔡程昱跟方书剑回楼上房间,自己走去跟老板说愿意代替他们做剩下的工作,不然他也可以付钱。老板没想再折腾人,让他们都赶快回去楼上得了,甚至还给了他们一点工钱和药。

「反正总可以在别处要回来。」

老闆吐了一口烟,漫不经心地用那块手帕擦拭酒杯。



第三天他们终于到达港口码头,还幸运地跟丁辉和高杨重聚。

「梁朋杰刚上船离开。他说英国的生活会好一点。」

没能赶上这可能最后一次的见面,与梁朋杰尤其要好的方书剑和张超不由得黯然神伤。蔡程昱沉吟良久,终究还是问出那个非常令人在意的问题:「黄子呢?」

「黄子弘凡中途说要回去一趟,现在还未回来。」

丁辉体贴地替高杨接话,后者抿紧嘴唇不发一语。他们又互相交换其他人的消息,有叹息也有安慰,然后一起商量要到哪裡去。

「...... 意大利北部还挺发达可以考虑,法国这儿就不太好,城市和农乡的比例差不多一比一,之前跟义大利打仗还输了...... 」

「我留在这里。」

本以为不会再做声的高杨此时抬头,眼神无比坚定:「我要在这儿等他把小提琴还我,等不到我就在这裡的酒馆表演魔术,不然就唱歌,再不行就当侍应。」

「高杨...... 」

「他答应过我的。」

个性固执又倔强的人,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劝不回来。要是在酒馆工作,少不免还得遭些罪。方书剑揪住丁辉的袖子小声说道:「辉哥,你陪陪高杨吧。」

丁辉看看他,低头思索片刻,然后一拍高杨肩头捏了捏:「兄弟,哥陪你。」

高杨感激地看向丁辉,然后又问馀下四人:「你们呢?」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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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有没有不知道没想好,大家想看麽?

最后让我大喊:方书剑是甚么妖精!!!!!!!!!(被杂志搞得疯狂上头)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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